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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电影与法国戛纳
- 时间:2010-08-05 18:44:26 来源:网络 作者:爱旅行网
中国电影与戛纳的历史因缘
法国戛纳国际电影节始于1939年夏天,其间因二次大战及财务因素,曾断断续续中断过几届,直至1969年才日渐稳定,一年一届。中国电影最早与之结缘是在1959年,由我国台湾话剧界元老田琛拍摄的《荡发与圣女》,这部讲述抗日战争中一个女子传奇遭遇的影片,是第一部正式参加戛纳国际电影节金棕榈奖角逐的中国影片。在此之后的20世纪60年代,戛纳最常出现的一个中国人的名字是李翰祥,他的《倩女幽魂》、《杨贵妃》、《武则天》连续在1960年、1962年、1963年成为戛纳电影节的参赛片,他的《杨贵妃》因其富丽堂皇的宫廷布景和服饰而夺得了最佳内景摄影色彩奖,成为第一部在戛纳电影节上获奖的华语电影。
1975年,令华语电影在戛纳大放异彩的,竟然是一部武侠片,情形有点像后来李安《卧虎藏龙》在奥斯卡的遭遇,著名新派武侠电影代表人物胡金铨导演的《侠女》在当年的戛纳国际电影节上一举夺得仅次于金棕榈奖和评审团大奖的最高综合技术奖,由此将中国武侠电影推向了世界。贾樟柯代表着中国电影的新格局? 而真正结束中国电影在戛纳心目中只有古装和武侠片形象的,是台湾著名导演白景瑞,他执导的影片《女朋友》,在1975年的戛纳国际电影节上给许多以为中国电影只有武侠和古装戏的外国电影人留下全新的印象。新中国电影第一次在戛纳亮相,是1979年,谢铁骊导演带着他16年前拍摄的《早春二月》来到戛纳,在这里向全世界的电影人展示了逐渐开放的中国内地电影。之后,包括动画片《哪吒闹海》、《大闹天宫》及故事影片《苦恼人的笑》、《戴手铐的旅客》、《小街》、《黑炮事件》、《湘女萧萧》等先后参加了戛纳电影节的各类影展。值得一提的是,直到1983年,由岑范执导,严顺开主演的《阿Q正传》才被组委会选中。
第五代电影人与戛纳情缘
真正令世界对中国电影刮目相看的,是中国的第五代导演。如果说在他们出现之前的80年代早期,中国内地影片在内容和手法上比香港地区和台湾地区还略逊一筹的话,那么,在80年代后期,"文革"后首批从电影学院毕业,并被后来统称为"第五代"的中国电影人以十足的西方表现方式和纯中国的影片内容令世界耳目一新。中国电影和电影人,因他们的出现而在戛纳变得举足轻重了。
一说起戛纳与中国人的交情,就不能不提到陈凯歌。陈凯歌第一次亮相戛纳,是在1987年,在此之前,他凭着《黄土地》和《大阅兵》,已经小有名气。他当时带往戛纳亮相的,是饱受争议的新片《孩子王》,尽管没有获得什么奖项,但他那与先前在戛纳出现的所有中国电影不同的表现形式以及印象画派般的优美画面,还有与戛纳所一贯热爱的"略带阴暗和绝望"的审美观暗合的剧情,这一切使戛纳的眼睛为之一亮。 之后,陈凯歌又拍摄了《边走边唱》,影片出乎预料的平淡很合乎情理地被戛纳拒绝。但很快,戛纳就向他伸出友好的手,1993年5月,他拍摄的《霸王别姬》出人意料地获得金棕榈奖,成为华语电影的一个高峰。而高峰之后的《风月》和《刺秦》又很快让他明白先甜后苦是什么滋味。
与陈凯歌齐名的第五代导演张艺谋对戛纳的感情更为复杂一些,作为获奖专业户,他在戛纳的遭遇有些尴尬,他先后有3部影片参加了戛纳电影节的评奖。1990年的《菊豆》铩羽而归,1994年的《活着》与金棕榈奖擦肩而过,但获得评委会大奖和最佳男主角奖也不算丢面子。而1996年的《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则水准尽失。直至后来为《一个都不能少》与戛纳组委会闹翻,老谋子与戛纳的缘分也基本结束。能让葛优这样的"丑星"获得最佳男主角奖,恐怕只有戛纳干得出来,由此可以感觉出戛纳对电影价值的取向的不同。在这里,好莱坞的俊男美女和耗费巨资营造出的大场面和感观刺激显得毫无意义。葛优在戛纳获奖的意义,使无数电影人看出了"路数",之后依样画出不少葫芦,但反响却甚弱。他们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忘了,对于戛纳来说,个性高于一切。
和葛优相对的是,在戛纳最拉风的中国女演员,则是十足的美女巩俐,她先后有5部影片参与了评奖,虽自己从没得过奖,但并不妨碍她于1997年出任戛纳电影节的评委,与今年的评委杨紫琼一道,成为少有的几个写入戛纳历史的中国电影女明星。除此之外,提起戛纳,还有一个女星不能不提,这就是中国香港大牌明星张曼玉,她也是戛纳的常客,去年她拒绝出席和今年出席,都成为重大新闻,当然,这一切也许和5月9日她宣布和法国导演老公离异有关,她的出席,几乎与莎朗-斯通的出席一样,充分增加了戛纳今年的八卦性和通俗性。除此之外,中国香港地区的导演王家卫和台湾地区的导演侯孝贤等在戛纳国际电影节上也有不俗表现。他们都是通过戛纳国际电影节而成为世界知名的导演。
戛纳与中国电影的未来
作为以前卫和新锐著称于世的戛纳电影节,对未来一至几代电影人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因而,关注戛纳,就在很大程度上关注了未来电影的走向,尽管中国电影的主流已开始趋向以商业化为特征的好莱坞模式,但要参与到这些模式当中去,到戛纳这个"大师速成班"镀金是非常必要的。
今年,中国惟一入选竞赛单元的,是贾樟柯自编自导的第三部故事片《任逍遥》,这是一个讲述两个19岁少年抢劫银行的故事,很遗憾,它是由日本、法国、韩国联合投资拍摄的,而且这部影片也极可能和他的前两部影片《站台》和《苏州河》一样,不能在影院中与观众见面。《任逍遥》这部影片被外电评为风格诡异迷离,一反贾前两部的现实主义风格,贾樟柯对此并不表示认同,他只是认为,是数字电影给我们带来了写作权利的回归,传统电影的传播方式也注定会被颠覆。随着DV机在新电影中的运用,更多的贾樟柯的出现将成为可能。有分析家认为,贾樟柯代表华语电影参加全球最重要的电影盛事,标志着中国电影的格局正在改变。
成名的大腕们,凭着其独特的视角和技巧拍出另类的电影获奖,并成为大师,然后以大师的身份重回世俗中,去拍更加好莱坞化的大场面与俊男靓女交织成的凡俗故事来赚取票房价值,从某种程度上讲,这样的轮回对戛纳这个以特立独行著称的电影节颇具嘲讽意味。但好在江山代有才人出,今年在戛纳"一种注目"观摩环节中上映的戴思杰执导的《巴尔扎克与小裁缝》、刘冰鉴执导的《哭泣的妇人》及陈国富执导的《双瞳》让我们看出这样一种意味。而陈凯歌参与的由世界7位知名导演合作的《十分钟,年华老去》,从某种意义上让我们看到一些久违的激情。